说说关于“撤离”的故事吧。
记忆中自己有参与的第一次撤离发生在小升初之后——虽然小学期间搬了一次家,但由于时代过于久远,外加大多由家里大人负责,其实不怎么算有我参与其中了。小学时候其实课桌里不怎么放东西,所以一背包带走剩下的一点教科书、跟老朋友们告别之后,就算撤离完成了。
初中的时候去住校,中考完的当天中午就要撤离了。行李也不多,一个行李箱就装下了;书倒是多了不少,但平时就用收纳箱统一装好堆在教室后面,搬走也就行了。这次没有告别活动,因为填志愿时还会回来一趟。考完第二天上午的数学,搬着装满书和资料的箱子和已经去寝室拿了行李箱的老妈汇合,就赶公交车撤离了。
高中的撤离稍微复杂一点。高考的第二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骑车上学(高中阶段)。因为教室被征用做考场,所以高考前我们就搬到了教学楼隔壁的科教馆空教室自习,个人物品和装书的箱子也一并搬了过去。考完最后一门科目,把箱子搬上车固定好,骑车回家。虽然后面还有出成绩、咨询会、填志愿等等一系列破事,还回了好几次学校,但撤离工作早在最后一天的下午就用自行车完成了。
大二结束,被告知了两年“我们会是第一届不用搬校区的学生”的我收到了要搬校区的新告知。年少无知,买了两个过半人高的纸箱子装了所有家当,通宵了一夜游戏后差点累死在把箱子搬到集结点的路上。除了累得半死已经没有其他感想了,但相比毕业时的撤离还是好上很多,这个后面会讲。
大三和大四之交的暑假去了太仓实习,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。住在学校太仓校区外的公寓,过着三点一线(实验室-公寓-麦当劳)的生活,刚刚来得及摸清附近哪里有青岛啤酒卖,就迎来了撤离的日子。上大学后毕竟多了些闲钱,买了小巧便携的笔记本和配套的充电器,数码产品塞了一背包;衣服就晾在宿舍里,用阳台上薅来的晾衣绳+凳子+行李箱做成了简单的衣架,很快也就收了起来。最后回头检查下,嗯,没有掉东西。下楼,上车,走人。
至于大学毕业的撤离,只能说是灾难……疫情管控期间的西安早在2020年就预告了后来会发生了混乱。由于大四出去租了房子住,出租屋那边放置了最重要的一批物品——我的电脑和NAS,相对而言还算顺利。但在和我一起自驾到西安的老妈的紧催慢催下,还是丢掉了些东西。学生公寓那边则表现稳定,放我进去拿了被褥之后,赶在统一搬运个人物品前把没能带走的东西买了废品——当然也不是全部,卖不出钱的那部分还是丢在宿舍里迎接愣住的我。
从学校的Final·撤离相对而言没有那么狼狈。提前收拾好本就不剩多少的东西,归还了学士服,在突如其来的暴雨中等待再次自驾前来西安接我的老爸老妈。把车直接开到临时公寓楼下,用为了从学生公寓搬东西提前买好的小推车把剩下的东西装上车——啊哈,还没完。同个房间的室友顺手带走了临时公寓配发的插线板,所以开车去唯一指定商店买了插线板,再开车回来交给宿管,这才退了房。
为什么忽然想到写这些呢?因为下一次“撤离”近在眼前了:我从现在的单位离职了,这个七月底就将离开工作了两年的广东。我一直隐隐察觉到一种诅咒,一种“只要我摸清了某个地方,那距我离开这里也就不远了”的诅咒。相比以前的“教室”“宿舍”,切切实实居住了两年的地方切切实实的更有生活气息。或者用人话来说:东西更多更乱。好在工作了,口袋里有点小钱了,也有底气叫快递直接把不需要自行携带的东西直接丢回老家了;剩下的部分……没错,再次拜托老爸老妈开车来接,把贵重一点的家底亲自押送回家。
听起来还不错是吧?但是一切顺利我要等到七月下旬才离职,这期间还是要上班的,而我租的房子七月底就到期,时间依然很紧张(别问我为什么还有闲情逸致用周末时间写博客而不是收东西)。总之希望这次的撤离不要那么狼狈吧。
先写到这儿吧,有什么进展的话,下一篇文章见?